一般情况

品种:混种犬
年龄:12岁
性别:雄
是否绝育:未知
诊断:横纹肌肉瘤

01 主诉及病史

右前腿靠近肘关节处长了一个很大的肿块。

02 检查

肿块感觉很硬,无法移动。

03 治疗

全麻下接受了右前肢上部手术。手术首先对该区域进行了准备,然后在皮肤上切开一个切口,通过钝性剥离将肿块切除。通过分别缝合皮肤和下层组织来缝合伤口。

肿瘤半软、肉质、易碎,边缘不规则,形状近似圆形,质地坚实,肿块呈粉白色混杂色(下图)。

在显微镜下,发现组织由大量肿瘤性单核细胞组成,细胞核呈突出的圆形至卵圆形,细胞质稀少,显示出分化不良的迹象,细胞核大小有轻度变化(无核分裂)。这些肿瘤细胞呈腺泡状排列,形成由厚或薄的纤维隔膜分隔的巢。它们不均匀地分布在大、小腺泡间隙中,或衬垫或覆盖着纤维间隔。此外,在分化程度较低的肿瘤细胞中经常可以观察到多个有丝分裂像,每个高倍视野中有4-5个有丝分裂像(下图)。

↑ (AB)原始圆形细胞的大簇、巢、条索和小梁,被不同厚度的纤维-血管隔分开,呈腺泡状排列。(C)中小型单形细胞、纺锤形横纹肌母细胞(RB)和大量有丝分裂像(MF)。(D)肿瘤细胞,特征为大小单核细胞,具有大的圆形至卵圆形高色素核和稀少的细胞质,被厚或薄的纤维隔分开,呈腺泡状排列,形成细胞巢。

04 预后

术后注射抗生素5天,局部涂抹聚维酮碘软膏。

10天后,拆除皮肤缝线和绷带。

对患者进行了5个月的观察,没有发现肿瘤复发的迹象,但患者在术后5个月死亡。主人没有定期联系,最后两个月也没有进行影像和血液检测。患者死后,主人拒绝进行尸检,因此无法确定死因。

05 讨论

横纹肌肉瘤(Rhabdomyosarcoma,RMS)是一种不常见的恶性肿瘤,主要影响年轻人,起源于骨骼肌。由于这种肿瘤并不常见,而且宏观和微观表现差异很大,因此给人医和兽医的诊断带来了挑战[1]。

虽然RMS通常发生在骨骼肌中,但也可能发生在非骨骼肌的器官中,如膀胱、子宫和子宫颈[2]。在狗的不同部位也可观察到RMS,包括咽、喉、心肌、齿龈、膀胱、大网膜、尿道、皮肤和气管[3]。

动物(尤其是狗)的RMS是一种相对罕见的肿瘤类型,在外观、组织学和细胞特征方面有相当大的差异。常见的组织学亚型包括胚胎性RMS、腺泡性RMS和葡萄状RMS,多形性RMS较少见。由于其罕见性,这些恶性肿瘤的诊断、预后和治疗都具有挑战性。

根据兽医病例报告的数据[4],葡萄状RMS是最常见的亚型,其次是胚胎性、腺泡性和较少见的多形性亚型。根据既往研究[1],63%(n=39/62;两例未给出年龄)的犬RMS(喉RMS除外)发生在2岁以下的犬中。其余37%分布在3-15岁(n=9/62;15%)、7-10岁(n=7/62;11%)和大于10岁(n=7/62;11%)的动物中。89%的病例(n=55/62)涉及10岁以下的犬。

RMS的表型和细胞结构多种多样,因此对它们的检测和分类具有挑战性,这可能也是它们在文献中出现有限的原因。根据细胞学特征,胚胎性RMS有3种变体。①肌管型胚胎性RMS,这种变异型的特点是多核的带状细胞产生肌管[1];②横纹肌母细胞型胚胎性RMS,这种变异型的特点是大量圆形至多角形细胞,具有嗜酸性细胞质[5];③纺锤形细胞型胚胎性RMS,这是最近发现的一种不常见的亚型,其中薄的纺锤形肌母细胞通常形成束状和肌样基质[6]。

葡萄状RMS主要表现为多形性葡萄状肿块,主要位于膀胱,其组织学特征包括肌基质内的带状细胞和未分化横纹肌母细胞[7]。

组织学上,腺泡性RMS可分为两类:实变型和典型型。典型型的特点是细胞小、分化差、胞浆少,并形成腺泡状。实变型由细小的圆形肿瘤细胞组成,被薄薄的纤维隔分开,其组织学形态与胚胎性RMS相似[8]。

多形性RMS是人类最不常见的RMS形态,通常见于成年犬,其特征是纺锤形细胞具有丰富的嗜酸性胞质、无胚胎或腺泡形态、有丝分裂图不寻常以及高度多形性[1]。

在兽医领域,由于犬RMS罕见且经常被误诊,因此对其进行预后判断和正确诊断具有挑战性。它们在表型、发病部位、发病年龄和细胞结构等方面存在很大差异,这使得诊断和分类极具挑战性,并可能导致频繁的误诊[1]。由于随访和尸检评估有限,犬RMS的预后意义对兽医专业人员来说仍是一个挑战。

本病例在术后5个月死亡。对此可能有两种解释。首先可能是由于狗的年龄,可能是生理性死亡,因为它是一只年龄较大的狗,土狗的平均寿命为8-15年。另一个可能的原因是肿瘤转移导致的死亡,但由于缺乏尸检,因此无法确定死亡时的肿瘤负荷。据既往研究称[1],腺泡性和胚胎性RMS的转移率约为50%,这两种病例的存活率都很低。有报告说,一只狗在接受放疗和化疗的100天内因侵袭性转移而死亡[9]。

在本病例中,原始圆形细胞呈大团块、巢状、条索状和小梁状,由不同厚度的纤维-血管隔分开,呈腺泡状排列,单形细胞中含有多核肿瘤巨细胞、纺锤形横纹肌母细胞和多个有丝分裂图形。RMS的起源细胞可能是间充质祖细胞、卫星细胞或内皮祖细胞。由于细胞高度未分化,因此很难说。

总之,犬RMS是一种相对罕见的恶性肿瘤,诊断难度很大,有多种亚型,包括腺泡性RMS、葡萄状RMS和胚胎性RMS。在兽医学中,组织病理学和免疫组织化学检查是识别RMS和筛查其他肿瘤的关键。由于RMS的变异范围很广,其组织学亚型缺乏预后价值,而且在动物中出现的记录数量很少,因此对病理学家和临床医生来说都是一项挑战。需要进行更多的研究,以更好地了解其生物学行为以及对其进行分类和特征描述的有用策略。

文献来源:Akter F, Rahman MZ, Rahman MM, Nandita BD, Shikder MF, Shihab MPR, Pallab MS. A Case Report on Alveolar Rhabdomyosarcoma in an Indigenous Dog. Vet Med Sci. 2024 Nov;10(6):e70100.

参考文献

[1] Caserto, B. G. 2013. “A Comparative Review of Canine and Human Rhabdomyosarcoma With Emphasis on Classification and Pathogenesis.” Veterinary Pathology 50, no. 5: 806–826.

[2] Bae, I. H. , Kim Y., Pakhrin B., etal. 2007. “Genitourinary Rhabdomyosarcoma With Systemic Metastasis in a Young Dog.” Veterinary Pathology 44, no. 4: 518–520.

[3] Brockus, C. W. , and Myers R. K.. 2004. “Multifocal Rhabdomyosarcomas Within the Tongue and Oral Cavity of a Dog.” Veterinary Pathology 41, no. 3: 273–274.

[4] Gombert, A. , Culang D., Lanthier I., Martin E., and Finck C.. 2020. “Two Concurrent Embryonal Rhabdomyosarcomas of the Oesophageal and Perilaryngeal Tissue in an Adult Dog: Imaging, Cytological and Histological Features.” Veterinary Record Case Reports 8, no. 3: e001119.

[5] Parham, D. M. 2001. “Pathologic Classification of Rhabdomyosarcomas and Correlations With Molecular Studies.” Modern Pathology 14, no. 5: 506–514.

[6] Cooper, B. J. , and Valentine B. A.. 2002. “Tumors of Muscle.” Tumors in Domestic Animals 4: 319–363.

[7] Kobayashi, M. , Sakai H., Hirata A., etal. 2004. “Expression of Myogenic Regulating Factors, Myogenin and MyoD, in Two Canine Botryoid Rhabdomyosarcomas.” Veterinary Pathology 41, no. 3: 275–277.

[8] Pîrvu, A. M. , Nicolae G. L., and Militaru M.. 2023. “Canine Rhabdomyosarcoma—Literature Review.” Scientific Works. Series C, Veterinary Medicine 69, no. 1: 130–136.

[9] Murakami, M. , Sakai H., Iwatani N., et al. 2010. “Cytologic, Histologic, and Immunohistochemical Features of Maxillofacial Alveolar Rhabdomyosarcoma in a Juvenile Dog.” Veterinary Clinical Pathology 39, no. 1: 113–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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